Mr’s Z

《游杭》(一)

*下山篇,因为山上光秃秃的实在是没什么好写的
*来啊,看官们,性感周美人在线吃醋
*求赞,求评论,谢谢大家,这次有点长,我分次写哈
*好了好了,正文正文(上语文课的时候突然想到的)

   依旧山下。

  要数这天下别致的风景,苏杭谦称第二,无人敢称一。

  水绕城,城绕水。极笔直的小巷里,竖的是清一色的白墙黑瓦。潮湿的空气往墙上攀出大大小小的黑印,不像霉,倒像是自上而下的墨痕,清澈的露骨。

  这建筑是素静的,楼上的人儿,却一个二个花枝招展,五颜六色的。苏杭一带大户人家多,又是一片富贵奢华之地 。相对应的,青楼也是颇多......

  多到...这是周子舒,温客行他们遇到的第二十六个楼子了。

  那楼占了极大一片地,安安稳稳的立在苏州河畔,装饰的颇为高雅 ,但一片片胭脂香粉,灯红酒绿却是怎么也盖不住的喧嚣。隔着一条街仿佛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娇声燕语,吴音软糯,听得人骨头直发酥。此楼是当地最大的烟花地,名曰摘风。

  最大的楼里,自然藏着花魁,还是两个,一女,一男。

  石板路上 一身淡蓝色外衫的周子舒冷着脸,一言不发的走着。温客行在后面讨好的跟着,一脸求原谅的表情。四周声音嘈杂,可一半的人都被周子舒脸上的冰霜吓得打了个寒颤。

  周子舒越走越快,像是想要赶紧躲避什么似的,抬眼一瞧眼前的摘风楼,心中怒火更甚,面上却更加寒冷。温客行心中连连叫苦,脚下步伐更快。

  周子舒已经三天不让他碰了。

  至于原因......

  咳咳咳。

  额,这个嘛。

  是因为已经有超过十个楼子的男妓要找他“重续前缘”了。

  自打他们下了余杭,温客行心里就愈发没底。果然怕什么,来什么,刚进了城,路过第一家男妓院,就有温谷主的老相好,从楼里觅出来娇滴滴的往他身上扑过去:“温哥哥~”

  然后是第二个“温哥哥~”

  三“温哥哥~”

  四“温哥哥~”

  五“温哥哥~”

  ······

  周子舒一开始还能隐忍,想自己在那望月河畔也少不了逢场作戏,推杯换盏。可后来,一个又一个各式各样的“弟弟”从各式各样的楼里出来抹泪质问温客行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曾造访,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结果,定是温客行自己寻花问柳,到处留下的风流债。

  “阿絮。”

  “阿絮,你回头看我一眼。”

  “阿絮,谁不曾年少轻狂啊,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原谅我嘛。”

  “阿絮,虽然我以前这么放荡不羁,可遇上你之后就洁身自好,这不是正好证明了我的一片冰心在玉壶吗?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
  周子舒偏过头去不予理会。

  哼,一派胡言。

  周子舒本想着赶紧离开这摘风宝地,免得又有什么牛鬼蛇神蹦出来不要脸。可这里格外的热闹,大团大团的人朝楼里挤过去,喧嚣声中听见有人在议论。

  “今天真是大饱眼福啊。”

  “是啊是啊,这露离自打评上了花魁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张旗鼓的对外表演。你瞧瞧,这有钱人家的男女老少都赶来瞧个新鲜。”

  “听说今天表演完之后,露离会抛个花牌,这要是被谁捡到了~嘿嘿嘿嘿”

  “露公子还需要抛花牌吗?这不是寻常歌姬的手段吗?他怎么也学起来了。”

  “这不是夺了花魁要酬谢各位的恩情吗,据说可就这么一回免费的,下次要想再见,可就比登天还难喽!”

  周子舒闻言思索片刻,突然回过头面向温客行,:“走。”

  温客行大喜过望,“好好好,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。哎呦我的心肝小宝贝儿,可算是开了金口了。”

  然后,就看见周子舒,侧身跟着人群进了青楼.....

  “诶诶诶,子舒你干什么进青楼啊?”

  “长见识,看美人。”

  “长见识找我不就行了吗,至于美人,你自己往镜子面前一站,不就有了。”

  “怎么?怕进去又遇上你的老相好?”周子舒挑了挑眉。

  温客行脸色微僵,嘴上却不含糊:“怎么可能,别人是花魁,和我能有什么关系?”心中却暗叫大事不妙。

  别说,这花魁他还真认识。

  那还是5年前的事。

  当时温客行在苏州溜达溜达,随便进了一座小青楼。在楼梯上碰上一位男妓被几个地痞流氓围着,强往房间里拽。他瞧着那男妓长得清秀可人,还是个未成年的雏儿,就来了个横刀夺爱,英雄救美。事后那男妓感激涕零,说什么也要报答他,就差三叩九跪了。可其实温客行不好这口太嫩的小妖精,只能连声拒绝,弄得人家泪眼汪汪。

  临别,温客行被那男妓留住,强塞了一块儿木牌,牌上刻着露离二字,说是以后一定要报答自己。

  没想到......

  随手救下的一个孩子,居然成了赫赫有名的花魁。这要是被认出来了,可真是百口莫辩啊。

  温客行硬着头皮,心中怀有一丝侥幸 ,这么多年的事了,别人说不定早就忘了个干净,就算见了面,也肯定认不出来,是不是?

  应该...是吧

  入了门,楼内一片殷红。四层楼的雕栏玉柱,巨大而轻薄的纱幔自上而下的垂挂在楼梯前。酒席围成半圆形,正中央是个六尺高的台子,乐师在台上伴奏,半空中吊着一个秋千,一着白衣的男子竟在那窄窄的木板上翩翩起舞。

  那男子长的好看的有些妖媚,一双丹凤眼拉的飞长,点绛朱唇,肤色白皙,偏偏那眉心还生出一颗朱砂痣,眼波流转,千金划过。宽大的衣袖掩住他纤细的胳膊,抬手转腕 ,自成风流。

  他低头,轻声唱着:“拆桐花烂熳,乍疏雨、洗清明①······”

  难得,烟花之地都为他安静了片刻。

  一曲已罢,众人却都失魂落魄,半晌才有人鼓起掌来,称赞连连。

  “哈哈,露公子这首《木兰花慢》唱的可真是妙啊!”

  “是啊是啊,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听了这天籁都觉得要飞升上天了。”

  这些达官贵人向来是不把这些勾栏之人放在眼里,但男女老少都对这花魁有几分尊敬,一般人都不会把他当做其他的寻常歌姬。

  那露离看来是有两把功夫的,飘飘然从秋千上跳下来,落落大方的朝四方作揖,也没有那些庸脂俗粉的矫揉造作。但那面相自始至终又有些媚,让人看了心底忍不住直蹿欲火。

  露离突然下台,从侍女的托盘里拿起花牌 ,重又走上台。四处打量了一会儿,突然眼神一怔。

  温客行: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...只要别砸我怎么样都行!

  “啪”的一声,牌子直直的砸在了一个人的胸口。

  温客行兴高采烈的发现那牌子真的没有砸到自己,正欲舒口气,感谢自己祖上积德。就看见周子舒稳稳当当的截住了那本是飞向他的木牌,木牌在半空中,硬生生停在了他的指缝间。

  温客行: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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